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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实地撷英】广东1队:我看见风的颜色

原创: 广东1队 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CHARLS 7月27日

夏天的风/正暖暖吹过

穿过头发穿过耳朵

你和我的夏天/风轻轻说着

——《夏天的风》刘瑞琦

2020的夏天注定难忘。尽管只实地访问了3天,在灼人的阳光下,在翠绿的田野间,在鲜艳的夕阳里,在两代人的交谈间,我看见了风的颜色。

风是绿色的
“清江一曲抱村流,长夏江村事事幽。”习惯了城市里的生活,这次来到广州周边的农村,也领略了一番独特的美景。

骑着借来的自行车,沿着水泥路蜿蜒而上,两边是一直铺向远山的农田。村民的屋舍星罗棋布,相互间保持着一定距离却又不显疏远。或是碰上潺潺溪流,清澈得能够看清鱼虾的水下嬉闹,这让我想起一句诗:溪流是一列火车,鱼儿和小虾都是它的乘客。偶尔熏风拂过,农作物便泛起波浪,河面荡起波纹……

忽然间,我看见了风的颜色,是乡间的绿色。这绿色节奏缓慢,生机勃勃。

风是紫色的
“来!你吃完这个我们再开始访问!别客气!”受访者阿姨笑着对我说道。在我遇到的访户里,这位阿姨住在村子的最里面,也最热情。

我和阿姨约定的访问时间是在下午两点,在烈日下沿着发烫的水泥路走了快两公里,好不容易才抵达了阿姨家,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。我举起水杯,一下子猛地喝掉了大半瓶。“哎呀,这么热的时候跑过来,真是辛苦你了。”阿姨看到我这般狼狈,连忙打开空调,二话不说又拿来一个自家种的火龙果,切开来递给我,我一看,竟是红心的。“来!你吃完这个我们再开始访问!别客气!”喉咙快烧起来的我抵不过诱惑,开始大快朵颐。紫红色的果肉艳丽而饱满,一咬下去便挤出甘甜的汁水

接下来的访问也很顺利,阿姨十分健谈,就算简单的问题也可以讲出一大段故事。我对访户不配合的担心,就这样被阿姨打消了。于是,在愉快的交流和笑声中,我完成了阿姨的问卷。正准备走时,阿姨又给我拎来一袋整整六个火龙果,“你拿上吧!带给你的同学也尝尝!”

忽然间,我看见了风的颜色,是红龙果肉的紫色。这紫色淳朴善良,热情温暖。

风是藏青色与红色
“我们知道个人是微弱的,但是我们也知道整体就是力量。”马克思如是说道。对我们而言,是一支队伍、九个人、六个村居、上百户受访者。

因为模拟访问过于顺利,我对第一个村居的实地访问是稍有不安的。但大家到达实地后,很快便进入了状态。实地的第一天,队长先仔细地写下了受访者的名字、联系方式、住址,向村委主任打听每一户的状况。又依据大家的方言水平、性别来两两搭配,分配适合大家完成的样本,大家便各自分散开入户访问了。

有的伙伴拿到了高龄老人的样本,爷爷奶奶操着方言,口齿也不太清晰,我们便放慢速度,细细聆听;有的伙伴拿到了工作较忙的待访样本,只能晚上接受访问,我们便守在访户家门口等待,直到快深夜才结伴打着手电筒离去;有的伙伴遇到拒访的访户,我们便买来水果,屡次上门诚恳请求,直至访问成功……只要其中一人遇到困难,大家便聚在一起出谋划策,“我听得懂那种方言!”“那我们问问他的邻居呢?” “太晚了,我陪你去!”“太远了,你踩我的自行车去吧,我走路就好!”

大家明明只聚在一起五天,却像认识五年的好友。和大家一起走在乡间的小路上,忽然间,我看见了风的颜色,是大家身上队服的藏青色和红色。这颜色让人安心,让人有力量,让我们凝聚。

风是粉色的
木心曾说:“所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返璞归真。”才刚刚开始短短几天的访问,已经让我收获到了意料之外的感受,让我看到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人和事。

说实话,最初我是怀着一颗功利的心才报名了此次的访问调查,但CHARLS却让我沉淀下来,看见平日生活里被隐藏的部分。不是大部分的老人都可以享受天伦之乐,不是大部分的家庭都幸福美满,不是大部分的贫困、病痛、苦涩都能被治愈。当我们走进了一户又一户,才会发现这片辽阔的土地还存在着很多问题,等着去被解决。手上的平板和知情同意书越来越沉重,因为我知道了手中样本的意义。老龄化愈发严重不再是书本上一个简单的词语,而是实实在在的一户户人家。

这几天在村居的每个傍晚,天空都会被夕阳染成粉红色。好像连风都变得温柔起来,吹过田野,吹过一户又一户人家。我衷心希望这里的每一个晚上都可以如此美丽和惬意。我也衷心希望,这粉色的风经过的地方,还有访员走过的每一个地方,都可以被看见,可以越来越幸福。

作者 | 广东1队


2020-11-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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