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孙昕、谢宇
队伍:天津访员10队
A社区,我们初探访员工作,一行人乘坐不同的交通工具赶到样本点,宣传,电话预约,敲门,介绍再到入户访问。我们辗转于不同的楼房,走进不同的家庭。
您说:孩子进来吧,门已经给你们打开了。
我们从居委会拨打了一户住在二层的家户电话,一位声音颤抖的爷爷接通了,我们说从居委会联系到您,怕电话说不太清楚,询问爷爷可不可以下午去家里拜访。这个社区拒访率太高,下午两点站在门外,虽然爷爷电话里很温柔,我们依然战战兢兢地敲门。咚,咚,咚,无人回应。是不是又被放鸽子了?心情一沉还是打了刚才的电话:
“爷爷,我们来了,在您家门口呢,您方便帮我们开门吗?”
“门已经帮你们开了,进来吧。”
早上十点的电话,约访到下午两点,第一次遇见这么准时,这么亲切的访户,开心。可是,当推开门,踏进家门的那一刻,我们惊住了。水泥地,毛胚墙,陈旧的家具,一股夏天闷热烦躁的气味。我们穿过卫生间,小卧室,客厅,厨房,家里没人?还开着门?在这么有年代感的屋子里,平时电影里的场景一连串的闪过脑海,再迈一步,一个头发稀疏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棍坐在床边。一番询问,得知老人和孙子一起居住,我们留下电话和一封信,希望在家人在家的情况下访问老人家。信的最后写道:“请您嘱咐老人家一人在家时,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。"
A社区转战B社区,同样的流程,同样的问卷,不同的访户,更深的理解和感触。
我们在B社区健身器材处开会讨论,常常吸引爷爷奶奶上前询问,有的听说我们是大学生做暑假社会调研,心疼我们大热天回不了家在这奔波;有的得知我们做的是关于健康和养老的调查,积极反应自己的状况,希望通过我们的途径得到解决。
在B社区抽中一个养老院,里面两个样本,一个94岁,一个90岁,耄耋之年,先不说生活在养老院的他们晚年生活的幸福程度,护工说那位90岁的老人已经5天水米不进了,正处在弥留之际。我们在门外争执这两个样本的处理方案,不断和老师联系,大概床上的老奶奶永远也不会知道,她的一生最终会被记录成一串数据。
在访问中,访员是数据的搜集者,更是访户和项目的联系者。我们孜孜不倦愿秉承着一颗追求学术保证科学的态度,但是也看到同一座城市下不同面貌家庭的悲欢离合,看到国家一个养老政策的制定在不同居民的生命历程中的不同影响,看到国家发展进程中留在不同年龄阶段的人的记忆,看到一张张忙碌的面庞,一副副期待的神情。
从摸索到熟稔,从体会到感悟,我们的理想,点滴累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