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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实地撷英】粤桂队:大山背后的故事

原创 粤桂队 中国健康与养老追踪调查 8月19日

粤西山岭好抚媚

F村是粤桂队访问地倒数第二个村落,样本数人口量与其他五个村局社区齐平的它却是最特别的一个。如果用一句诗来描述它的话,那么“雾霁齐平游龙在,山河流荡把春留。”便是第一候选人。粤西山岭环绕,似乎连片的大山母亲挤尽乳汁来养育这片土地上人和物,站在山前,眼前已不止是抚媚的粤西山岭,更能窥见大山背后的点滴情怀。

与我对视的大山

当我们第一次来到F村时,全队的同学们都在感慨眼前的所见之物,放眼望去,除了大山还是大山,你我对视,似乎我们和大山都产生了莫名的新鲜感。

许是在平原地区呆久了,初入山区,便收到了大山给的“见面礼”——轻微的高原反应,往日里活蹦乱跳的男生此时都流露出了“欲言又止,欲吐不得”的“快感”。所幸的是,大山只是给了我们小小的见面礼,越往大山的深处走,高原反应似乎也在慢慢消退。本以为经历过高反就可以相安无事地进行访问了,但实际上,大山无时无刻地在“关注着我们”,越往曲径通幽处走,越能感受到不同的意外和惊喜。

上山的路

山里的路一如既往的不好走,“群龙盘踞,蜿蜒崎岖”便是最好写照。在F村寻找访户,主要依赖从村委会那里借到的摩托车,而此时,往日里温婉体贴的队长化身为大山车神,载着队员们往山上进发。

大山的深处,分布着散落的四户受访户,这给本就困难重重的我们新增了不少“惊喜”。上山的路盘旋而升。平日里风驰电掣的小摩托在大山面前黯然失色,徒有20迈的龟速缓慢爬升。

从200米到500米,我们爬了整整半个点才来到大山深处里的自然村,本以为受访户在就附近,但大山很快又给我们送了一份“大礼包”。经过一番询问才得知我们要找的人零星分布在大山的不同高度,有的在山顶,有的在山谷,有的又在山腰处。

所幸的是,有热心的村民带着我们找到了山腰处的两户受访者,留下一名男同学后,我们继续上山寻找访户。经历一番兜兜转转寻寻觅觅后,终于找到山顶的受访者确切位置,但这最后50米的高度还得人工爬升上去。最后在山谷深处的那户,则是由真正的“山路车神“——村委会主任带着访员去找到的。

“我住在山里挺好的,谢谢国家关心”

“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,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。”

爬上山顶,眼前就只有一户住户,走近这栋平平无奇的房子,不免有些奇怪:怎么住在这么偏远的地方呢?来到门前,未等我自我介绍,爷爷便先声邀请:“系栾做访问的大学生吧?快进来吧。”这是我第一次被访户当作宾客请进家门,内心不免有些感动。

在一系列的自我介绍后,又同往常一样进入到访问中。进入到健康模块后,当问到“请问您是否经常因为疼痛而难受,是完全没有,有一点,有一些,比较多还是非常多?”时,爷爷缓缓撸起上半身的衣服,满身的伤痕露了出来,老人激动地看着我:“我是一名退伍军人,1977年的时候参加了对越自卫反击战,当年我是敢死队的队员。”我看着爷爷坚定的眼神,不免有些动容,脑海里也浮现出对越战争中悲惨壮烈的战斗画面。老兵缓缓放下撸起的衣服,双手抱膝端正地坐在椅子上,我下意识的跟随老兵整顿了坐姿。整个访问过程,老兵一直保持着端正的军人坐姿,当问到“在过去一年您有没有领到下列转移支付收入”时,老兵摆了摆手:“我住在山里挺好的,有一点老人钱就够了,不用麻烦国家来照顾我。”就这样,访问顺利地进行着。

在完成奶奶地个人问卷后,我问爷爷为啥要住在这么高的地方,老兵指了指房子右手边的一座小石牌:“我和我弟弟都是1978年参加对越战争,但是他在越南倒下了,到最后战争结束也没能找到他的尸体。“老兵伤心地看着石牌:”我想把他带回来,让他在看看故乡的山,故乡的云霁。“又转过头来对我说:”非常感谢国家还能记得我们,每(两三)年都有大学生来慰问我们这些老骨头。“未等老兵说罢,眼眶早已湿润。

看着老兵居住的环境,再想到他从对越战争到现在几十年都保持着向往光明的精神,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。告别老兵后,匆匆走下山去,走到半山腰处,我转过身来,向山顶敬了个军礼。

大山背后,有你我的故事

康德曾经说过:世上最使我们震撼的是头顶的星空和我们心中的道德。而在这里,最使我们感动的或许就是与我们对视的大山母亲(mountain mama),大山代表坚定,道德代表取向。大山深处的人们或许不谙世事,游走于尘世之外,但是每座大山背后都会有那些平凡但又让人感动的故事。

感谢大山妈妈,感谢大山深处那些平凡又可爱的人们。

“mountain mama,take me home ,country road……”

2020-11-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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